夏日的破晓,约莫四五点钟,天边才微微泛起鱼肚白,世界尚沐浴在一片纯净之中,未沾染丝毫动物的气息。那清新的晨露轻拂鼻尖,令人心旷神怡。此时,母亲便起身更衣,披上田间劳作的粗布衣裳,手执除草的镰刀,肩挑装草的木桶,锄头在手,朝着那片属于自己的土地款款行去。
母亲昨晚才从她工作的饭店归来,那里的老板仁慈,允许她偶尔请上几天假,回家照料那些让她牵肠挂肚的田亩。我见她如此辛劳,曾忍不住开口相劝:“何须执着于这几亩薄地,你在饭店的工作不是已足够?”然而母亲,她严厉地回答我:“是这土地养育了你们,不播种,你们吃什么?花销从何而来?”
我心中既委屈又心疼,我们姐弟都已长大,各自在外求学,弟弟和妹妹住校,从初中时的一周归家一次,到高中时的一月一次,家中的农活全压在母亲那瘦弱的肩上。随着家中开销的增加,母亲开始在饭店打工,以补家用。尽管我已在大学努力兼职,但仅能自保,有时渴望早日毕业,以减轻母亲的负担。
太阳缓缓升起,如金黄色的轻纱铺展在大地上,田野在它的笼罩下更显宁静祥和。在这片金黄之中,母亲劳作的身影显得格外安详。